三年没开发布会了，出门问问CEO李志飞激动得连发布会流程都搞错了，恨不得“安利”每款AIGC（人工智能生成内容）新应用的每个功能。4月20日，出门问问启动大模型“序列猴子”内测，同时官宣多款面向创作者的AIGC产品，琢磨大模型很多年的李志飞终于在自己的主场开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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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士期间对AI认知的思考、微软有关AGI（通用人工智能）的最新论文，让李志飞成了“AGI信徒”，近期大模型明星赛又让他成了“大模型劝退派”，看似矛盾的态度让他增加了不少曝光度，出门问问11年来蹚过的坑能否成为他的光环？

一场大模型讲座

“AGI是一个单一AI系统，能够掌握人类的语言、知识、逻辑、数学、推理以及对解决复杂问题的规划能力。”

“大模型不只是‘大’，而是要有一个深度的建模，是互联网文本序列+N-gram Counts（一种基于统计语言模型的算法）+Smoothing（平滑），但今天的大模型只是对互联网文本的表层建模”……

4月20日，科班出身的李志飞一上场就甩出一系列专门术语，连序列猴子这个大模型名称都是基于一个概率论和组合数学的定理，有些晦涩，但和他的风格很搭。

2023年春节的第二天，李志飞赶往美国“解密”ChatGPT。ChatGPT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？为什么是OpenAI做出来的而不是别人？带着这两个疑问，他和很多人聊，包括OpenAI的工程师。如今，出门问问拿出了自己的大模型，他也找到了那两个答案，于是有了出门问问的发布会和开场那一堆烧脑的概念。

简单点说，“序列猴子”是一款具备多模态生成能力的大语言模型，能够同时支持文字生成、图片生成、3D内容生成、语音生成和语音识别等不同任务。

4月20日的现场演示也聚焦在上述能力，展示的产品包括面向C端的升级版语音助手魔法小问、面向B端的企业专属大模型，以及面向创作者AI写作平台“奇妙文”、AI绘画平台“言之画”、AI配音平台“魔音工坊”、数字人视频与直播平台“奇妙元”。

当李志飞和团队演示规划、推理、逻辑能力时，会紧张也会求掌声，当魔音工坊“秀肌肉”时，发音人李满超还现场吐槽“翻车了”。有惊喜有遗憾，李志飞和其他选择现场演示的企业高管一样，都没藏着掖着，“表现正常吧”，会后他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。

“悲壮”的Allin

假设GPT-4是满分100，再把测试问题扩大到500个，出门问问给目前的主流大模型打出了具体的分数，GPT-3.5是80分，序列猴子50分，另一个大模型33分。李志飞没有透露得33分的到底是哪个，但对自己的50分很满意。

“做大模型要循序渐进，不要一上来就搞应试教育，33分的也不要焦虑，很快就会提升，早一个月晚一个月没什么事，要保持长期主义，等到大模型顿悟，提分是很快的”，李志飞说。两三周前，序列猴子顿悟时，他兴奋地连跟朋友约饭的兴趣都没了，当晚跟大模型聊到凌晨两点。

成立11年来，业内人士不常把出门问问和长期主义联系在一起。

“这些年，出门问问像是被行业裹挟着前进，做语音助手、做智能音箱、车载，做SaaS(软件即服务)，感觉焦点不明确”，比达咨询分析师李锦清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，不变的是一直在AI赛道里。

现阶段，李志飞有了非常坚定的信念：大模型，“可能这么说有点悲壮”，他笑了笑，“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All in 干的一件事。”

回到2020年，李志飞是下不了决心的。

那年6月OpenAI推出GPT-3，出门问问在内部组了团队也要跟进。2021年6月出门问问大模型UCLAI发布，无奈效果一般，也没什么应用，李志飞的大模型探索就这么停止了。等2022年10月，他再去美国时，写作和图片类AIGC应用爆火，那时出门问问才重新开始拥抱大模型。

好在这期间出门问问做出了言之画、魔音工坊、奇妙元等AIGC应用。目前奇妙文提供8种AI编辑功能，言之画支持二次元等8种创作风格，魔音工坊开放了超1000种音色、超2000种声音风格以及超20种方言和外语。

卷，太卷了

百度的文心一言、阿里的通义千问，以及其他大厂和创业公司的通用大模型、专属大模型都在秀功能，每家也都在说自家的进步惊人。

3月底，李志飞预测一两年后，中国至少50家以上公司都会拥有自己的大模型。4月还没过完，阿里、字节跳动、腾讯、360、昆仑万维、商汤科技、知乎……就通过各种角度在大模型赛道刷存在感，一众明星创业者美团元老王慧文、搜狗创始人王小川等也盯着大模型跃跃欲试。

在中国聚焦落地的大模型，“将会有几十家而卷出天际，大概率跟上一代AI公司一样，商业化异常艰难”，李志飞判断，这是他劝退同行的原因之一，“大家不要那么冲动，你得第一天就想清楚大模型做完后下一步是什么，商业定位有什么不一样？在哪些场景落地，现在无论巨头还是创业者都很急，希望大家更加理性”，李志飞向记者解释。

钉钉总裁叶军也跟记者谈到了内卷，“现在刚开始，可能得卷两年，卷五年的话，就有点多了”。

竞争不可避免，不论国内还是国外AI圈。两个月前，李志飞走进美国帕洛阿托university avenue的blue bottle咖啡厅，惊讶于听到的都是Chat、Chat、ChatGPT，回到国内发现，竞争激烈程度可能是美国的10倍。

北京商报记者 魏蔚